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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类:
妖兽
特性:
色欲
变化
隐身
外形:
分布:
与人混居
野外
民族:
称谓:
朝代:
世界:
中国
收录于:2023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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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介绍

古人认为是妖兽,可变为人形。传说狐会吐出火球,飘在空中,称为狐灯。现在民间传说只有红色和狐狸会吐火,称为狐炼丹。也有一些传说狐戴着败凉帽,可以隐身。

是鬼的坐骑,人死后被召为录事也会配狐为坐骑。

文献资料
酉阳杂俎

刘元鼎为蔡州,蔡州新破,食场狐暴,刘遣吏生捕,日于毬场纵犬逐之为乐。经年,所杀百数。后获一疥狐,纵五六犬皆不敢逐,狐亦不走。刘大异之,令访大将家猎狗及监军亦自夸巨犬,至皆弭耳环守之。狐良久才跳,直上设厅,穿台盘出厅后,及城墙,俄失所在。刘自是不复令捕。道术中有天狐别行法,言天狐九尾金色,役于日月宫,有符有醮日,可洞达阴阳。

开元占经

有狼狐绕军而鸣者,军败。

太平广记

唐神龙中,庐江何让之赴洛。遇上巳日,将陟老君庙,瞰洛中游春冠盖。庙之东北二百余步,有大丘三四,时亦号后汉诸陵。故张孟阳七哀诗云:“恭文遥相望,原陵郁膴膴。”原陵即光武陵。一陵上独有枯柏三四枝,其下盘石,可容数十人坐。见一翁,姿貌有异常辈。眉鬓皓然,著賨幪巾襦裤,帻乌纱,抱膝南望,吟曰:“野田荆棘春,闺阁绮罗新。出没头上日,生死眼前人。欲知我家在何处,北邙松柏正为邻。”俄有一贵戚,金翠车舆。如花之婢数十,连袂笑乐而出徽安门,抵榆林店。又睇中桥之南北,垂杨拂于天津,繁花明于上苑。紫禁绮陌,轧乱香尘。让之方叹栖迟,独行踽踽,已讶前吟翁非人,翁忽又吟曰:“洛阳女儿多,无奈孤翁老去何?”让之遽欲前执,翁倏然跃于丘中,让之从焉。初入丘,曛黑不辨,其逐翁已复本形矢。遂见一狐跳出,尾有火焰如流星。让之却出玄堂之外。门东有一筵已空。让之见一几案,上有朱盏笔砚之类,有一帖文书,纸尽惨灰色,文字则不可晓解。略记可辨者。其一云:“正色鸿焘,神思化代。穹施后承,光负玄设。呕沦吐萠,垠倪散截。迷肠郗曲,霨(音朦)零(音乙林反)霾曀(入声)。雀燬龟冰,健驰御屈。拿尾研动,袾袾晰晰。□用秘功,以岭以穴。柂薪伐药,莽榤万茁。呕律则祥,佛伦惟萨。牡虚无有,颐咽蕊屑。肇素未来,晦明兴灭。”其二辞曰:“五行七曜,成此闰余。上帝降灵,岁旦涒徐。蛇蜕其皮,吾亦神摅。九九六六,束身天除。何以充喉,吐纳太虚。何以蔽踝?霞袂云袽。哀尔浮生,栉比荒墟。吾复丽气,还形之初。在帝左右,道济忽诸。”题云:应天狐超异科策八道。后文甚繁,难以详载。让之获此书帖,喜而怀之,遂跃出丘穴。后数日,水北同德寺僧志静来访让之。说云:“前者所获丘中文书,非郎君所用,留之不祥。其人近捷上界之科,可以祸福中国。郎君必能却归此,他亦酬谢不薄。其人谓志静曰:“吾已备三百缣,欲赎购此书。如何?”让之许诺。志静明日,挈三百缣送让之。让之领讫,遂话志静,言其书以为往还所借,更一两日当征之,便可归本。让之复为朋友所说,云:“此僧亦是妖魅,奈何欲还之?所纳绢,但讳之可也。”后志静来,让之悉讳,云:“殊无此事,兼不曾有此文书。”志静无言以退。经月余,让之先有弟在东吴,别已逾年。一旦,其弟至焉。与让之话家私中外,甚有道。长夜则兄弟联床。经五六日,忽问让之:“某闻此地多狐作怪,诚有之乎?”让之遂话其事。而夸云:“吾一月前,曾获野狐之书文一帖,今见存焉。”其弟固不信,宁有是事?让之至迟旦,揭箧,取此文书帖示弟。弟捧而惊叹。即掷于让之前,化为一狐矣。俄见一美少年,若新官之状,跨白马,南驰疾去。适有西域胡僧贺云:“善哉,常在天帝左右矣!”少年叹让之相绐,让之嗟异。未几,遂有敕捕,内库被人盗贡绢三百匹,寻踪及此。俄有吏掩至,直挈让之囊检焉。果获其缣,已费数十匹。执让之赴(“赴”原作“越”,据明抄本改)法。让之不能雪,卒毙枯木。(出《乾鐉子》)

湖海新闻夷坚续志

安成周居安,少年登科,初任江陵松滋簿尉。之任未数月,乃父周洪伯夜梦所事佑圣真武告之曰:“汝子初仕少年,来日有妖狐化作七妇人告状,以惑汝子,可治之。”翌早,洪伯以所梦告其子。居安待旦视事,先已约束兵使在衙,待其来矣。方判事间,忽有妇女七人来陈状词,簿尉判事自若。未几喧哗之甚,遂喝兵使缚之,枷锁入狱,已失其二。五人尽变为狐,却云:“不可杀我,杀我不祥。”簿尉不答,竟杖死之,以其事申府。时别参政之杰判江陵,得申状极喜,寻檄周簿尉过本府禀仪。周之父子当被檄之时,不无惊讶,疑有异故。及至,别参政见之,乃云:“足下少年登科,与某登科年相若也。某之初任亦有妖狐化妇而来者,当即杀之。君杀之甚宜。”遂檄为椽属。尉捧檄启行之时,具冠裳辞家庙,忽见前所走之老狐踞坐公厅云:“公杀我五人,本合杀公以去,富贵方远,必公家取五人之命。”尉怒,以所执手版击之,老狐随毙。二年之内,二弟死,二妹死,其父死,或曰妖狐之报也。吁!夫人死生有命,岂妖狐所能夺也,第偶然尔。居安后得七秩南雄而终。 宋咸淳乙丑,温州季公喜投充胡家仆。一日胡令往宏山庵干事,路逢女子,妖娆顾盼,动心,遂为所惑。夜宿门房,女子忽然在前,相得甚欢,是夜同寝。自后暮来朝往,殆无虚日,不悟为妖。一日归卧房,则妇已在彼,携鸡肉以饷,仍取首饰钗梳花朵之类,用紫帕包裹留置床头。公喜形体黄瘦,不知为妖魅所惑,且自夸谓有奇遇。胡家怪而诘问所以,公喜不能隐,出示手帕、包袱、首饰等物,人皆见其为紫色茄柯包野菊花枯枝败⒓之属,独公喜珍之。遂投请法官行持救治,追摄祟妇,乃知一狐精为怪,断治后无事。

铁围山丛谈

林中書彥振攄,氣宇軒昂,有王陵之少戇。罷政事去,不得意,寓揚州,喪其偶。久之,忽於幾筵坐上,時時見形,飲食言語如平生狀,仍決責奴婢甚苦。彥振徐察非是,乃微伺其蹤,則掘地得大穴,破之,羅捕六七老狐。中一狐尤耄而白,且解人語言,向彥振求哀曰:「幸毋見殺,必厚報。」彥振勿顧,悉命殺之,迄無他。及宣和歲庚子,魯公以弗合罷,而北征將興,上積聞攄殺狐並使北二事,乃召之守北門,將付以北伐事,為黼沮罷,遂落節鉞而歸。使北者,始聖旨與遼人聘問往來,北使至我,則閣門吏必詣都亭驛,俾使習其儀,翌日乃引見,懼使鄙不能乎朝故也。及我使至彼,則亦有閣門吏來,但說儀而已,不必習而見。攄時奉使至北,而北主已驕縱,則必欲令我亦習其儀也,攄不從。因力強,不可,於是大怒,絕不與飲食。我雖汲,亦為北以不潔汙其井。一旦,又出兵刃擁攄出,從者泣,攄亦不為動。既出即郊野,乃視攄以虎圈,命觀虎而已,且謂:「何如?」攄瞋目視之,曰:「此特吾南朝之狗爾。何足畏?」北素諱狗呼,聞之氣阻。攄竟不屈還。

坚瓠集

怪山谈录。崇祯中。慈仁寺僧坐毗卢阁下。闻程间有人语。渐哗。蹑梯窥之。有男女数人。长止尺许。一老叟出谓僧曰。吾軰本居深山。思睹帝里之胜。携家而来。暂栖于此。师母见廹。不久当去。师勿露。必有以报也。居数日。僧复闻哗如前。又问之。叟曰。吾归矣。师可竢我于郭外某处。僧如言候之不见。倦卧于道左。觉而探怀中。得千钱焉。昔金之将南迁也。有狐舞于宣华殿。元将亾。狐从端明殿出。此殆其类乎。

广异记

宋溥者,唐大歷中為長城尉。自言,幼時與其黨暝扱野狐,數夜不獲。後因月夕,復為其事。見一鬼戴笠騎狐,唱《獨盤子》。至扱所,狐欲入扱,鬼乃以手搭狐頰,因而復回。如是數四。其後夕,溥復下扱伺之,鬼又乘狐,兩小鬼引前,往來扱所。溥等無所獲而止。 有談眾者亦云,幼時下扱,忽見一老人扶杖至己所止樹下,仰問:「樹上是何人物?」眾時尚小,甚惶懼,其兄因怒罵云:「老野狐,何敢如此!」下樹逐之,狐遂變走。

太平御览

九〇九 《說文》曰:狐,妖獸也,鬼所乘也。有三德:其色中和,小前閣後,死則首丘。 《竹書紀年》曰:宣王時,鳥化為狐。夏伯杼子東徵,獲衡橦尾。 《玄中記》曰:五十歲之狐為淫婦,百歲狐為美女。又為巫神。 《韓詩外傳》曰:狐,水神也。 《抱朴子》曰:《玉策記》曰:「狐及狸、狼皆壽八百歲,滿三百歲暫變為人形。」 《管輅傳》曰:夜有一小物如獸,手持火,以口吹之。書生舉刀斫斷腰,視之,狐也。 《搜神記》曰:酒泉郡,每太守到官,無几輒卒死。後渤海陳斐使此郡。斐行卜,卜者曰:「遠諸侯,放伯永。能解此,則無憂。」斐既到官,侍有張醫、有王侯,卒有史侯,斐恆遠之。夜半,有上斐被者,斐便以被冒取之。物跳踉訇訇作聲,乃言曰:「我無惡意,當深報府君。」府君曰:「汝為何魅?曰:「我本百年狐,今為魅,垂當神。聽一放我,我字伯永,府君有急難呼我。」斐乃喜,便放之。忽然有赤光如電。後每事先以語。斐於酒泉境界,無毫髮之奸,咸曰:「聖君」。月余,主簿李音私通斐侍婢。既而驚懼,遽為伯永所白,遂與諸仆謀殺斐。伺旁無人,便伏入欲格殺之。斐即呼伯永,有如曳匹絳,諸仆伏地失魂。乃以次縛取,皆伏,即殺音等。伯永乃辭謝斐曰:「未及白奸,乃為府君所召,猶用慚。」 又曰:燕昭王墓有老狐化男子,詣張華講說。華怪之,謂雷孔章曰:「今有男子,少美高論。」孔章曰:「當是老精。聞燕昭王墓有華表柱,向千年,可取照之,當見。」如言,化為狐。

醉茶志怪

敝先茔在邑城北刘园村,古墓崔巍,狐狸穴处。有童子刈草于其处,见二人狼狈而来,至墓前,凭肩而立。一人曰:「酒气醺人,令人不耐。」其一人怒,以手捽其帽,掷地上。俄俱不见。童拾视之,乃败凉帽一具,乱缨蓬蓬然,携归。夜,村外有人呼云:「何人拾我帽去,速为还我,不然,祸及!」如是数夕,其家惧而置诸村外,明晨失所在,而夜亦不呼矣。或言帽乃狐之蔽身物,然欤否欤?

广异记

唐吳郡王苞者,少事道士葉靜能,中罷為太學生,數歲在學。有婦人寓宿,苞與結驩,情好甚篤。靜能在京,苞往省之。靜能謂曰:「汝身何得有野狐氣?」固答云無,能曰:「有也。」苞因言得婦始末。能曰:「正是此老野狐。」臨別,書一符與苞,令含,誡之曰:「至舍可吐其口,當自來此。為汝遣之,無憂也。」

苞還至舍,如靜能言。婦人得符,變為老狐,銜符而走,至靜能所拜謝。靜能云:「放汝一生命,不宜更至於王家。」自此遂絕。

朝阳县志

大王山 在縣西南七十里即日光廟前之孤山高百餘丈與東西山脉不相連屬形如坐佛又類屏壁上有眢井韭畦東麓巖石間一洞通於西麓石壁之洞東西均七里頗著異因上有狐每於春夜遙望紅光倏起據山下土人云狐狸鍊丹現於洞口架木為門懸額其上瞭望四週遠邇群山盡在胸臆山聳秀頂平可數十步相傳昔人據以稱王者非是約係因山境高險居此避兵耳

昌黎县志

九龍山產異草或以爲即靈芝草行龍道者諸山多野狐相傳狐尋異草食之則身紅而口能吐火俗謂之狐狸煉丹每當夜深嘗見陡起火光如燈籠或單或雙或數十起相聯絡

双城县志

寅正元宵節前後月明中曠外間往往有紅光如彈丸梭行上下距地面二三尺野老云是狐鍊丹也

虫荟

如是我聞凡狐皆可脩道而最靈者莫如𤜻狐𤜻狐乃巳成道者所生○旭按或說脩道之狐每夜煉丹其丹從口中出望之如火毬視丹之大小可卜道之淺深

广异记

唐開元中,彭城劉甲者為河北一縣。將之官,途經山店。夜宿,人見甲婦美,白云:「此有靈祇,好偷美婦。前後至者,多為所取,宜慎防之。」甲與家人相勵不寐,圍繞其婦,仍以麵粉塗婦身首。至五更後,甲喜曰:「鬼神所為,在夜中耳,今天將曙,其如我何?」因乃假寐。頃之間,失婦所在。甲以資帛顧村人,悉持棒,尋麵而行。初從窗孔中出,漸過牆東,有一古墳,墳上有大桑樹,下小孔,麵入其中。因發掘之。丈餘,遇大樹坎如連屋。有老狐,坐據玉案,前兩行有美女十餘輩,持聲樂,皆前後所偷人家女子也。旁有小狐數百頭,悉殺之。

广异记

唐麟德時,上官翼為絳州司馬。有子年二十許,嘗曉日獨立門外。有女子,年可十三四,姿容絕代,行過門前。此子悅之,便爾戲調,即求歡狎。因問其所止,將欲過之。女云:「我門戶雖難,郎州佐之子,兩俱形跡,不願人知。但能有心,得方便,自來相就。」此子邀之,期朝夕。女初固辭,此子將欲便留之,然漸見許。昏後,徙倚俟之,如期果至。自是每夜常來。
經數日,而舊使老婢於牖中窺之,乃知是魅。以告翼,百方禁斷,終不能制。魅來轉數,晝夜不去。兒每將食,魅必奪之杯碗。此魅已飽,兒不得食。翼常手自作啖,剖以貽兒,至手,魅已取去。翼頗有智數,因此密搗毒藥。時秋晚,油麻新熟,翼令熬兩疊,以一置毒藥。先取好者作啖,遍與妻子,末乃與兒一啖,魅便接去。次以和藥者作啖,與兒,魅亦將去。連與數啖,忽變作老狐,宛轉而仆。擒獲之,登令燒燬訖,合家歡慶。

此日昏後,聞遠處有數人哭聲。斯須漸近,遂入堂後,並皆稱冤,號擗甚哀。中有一叟,哭聲每云:「若痛老狐,何乃為喉嚨枉殺腔幢!」數十日間,朝夕來家,往往見有衣縗絰者。翼深憂之。後來漸稀,經久方絕,亦無害也。

广异记

唐永徽中,太原有人自稱彌勒佛。禮謁之者,見其形底於天,久之漸小,纔五六尺,身如紅蓮花在葉中。謂人曰:「汝等知佛有三身乎?其大者為正身。」禮敬傾邑。

僧服禮者,博於內學,歎曰:「正法之後,始入像法﹔像法之外,尚有末法﹔末法之法,至於無法。像法處乎其間者,尚數千年矣。釋迦教盡,然後大劫始壞﹔劫壞之後,彌勒方去兜率,下閻浮提。今釋迦之教未虧,不知彌勒何遽下降?」因是虔誠作禮,如對彌勒之狀。

忽見足下是老狐,幡花旄蓋,悉是冢墓之間紙錢爾。禮撫掌曰:「彌勒如此耶?」具言如狀。遂下走,足之不及。

异苑

中书令纪玄龙,辂乡里人也。辂在田舍,尝候远邻主人苦频失火,辂卜,教使明日于南陌上伺,当有一角巾诸生驾黑牛故车,来必引留,为设宾主,此能消之。后果有此生来,玄龙因留之宿生,有急求去,不听,遂留当宿。意大不安,以为图己。主人罢入,生乃持刀出门外,倚两薪积间侧立假寐。忽有一物直来过前,状如兽,手中持火,以口吹之,生惊,举刀斫,便死,视之,则狐。自是主人不复有灾。

抱朴子

熊壽五百歲者則能變化,狐狸豺狼皆壽八百歲,滿五百歲,則善變為人形。

洞灵小志

山西臬署后楼有狐,官莅任必致礼,否则为崇,或失冠,甚者或失印,必祷祀乃得,历任官无敢慢者。楼凡五楹,几有荐,榻有帷,皆黄色,盖胥役奉之。墙有小穴多许,则狐所由出入也。改制后为高等审判厅,仲文为之长。议辟治事之所,书记长游洪范谓是楼宜,仲文韪之。其夫人谏,不听。一老胥请谒力谏,亦不听。次夕,游所居有巨石砰然堕地,砖皆碎,诘旦,视屋顶仅细孔如钱,移其石,四人乃举。游气盛,入夜,短衣仗剑,愤然曰:“ 吾何畏于狐!雌者妾之,雄者污吾剑。”及寝,承尘间坠双跌,纤若莲瓣,游力持之,及下,则空手,手作靛蓝色且恶臭。仲文微闻,诘其故,犹曲讳。越日而病,病类感寒。医者针之,误以治花柳剂,益甚。乃决弃前议,旋愈,手亦如初。游湘人,能为古文,尝与余共事枢省。仲文为余述其异。余日:游恃其刚,狐则刚柔兼济,故终败于狐。使狐更中以柔术,其患恐不止此。天下事狃于意气者必败,而况于恢诡不可测之狐哉!可以为戒。

殷芸小说

魏管辂尝夜见一小物,状如兽,手持火,向口吹之,将爇舍宇。辂命门生举刀奋击,断腰。视之,狐也。自此里中无火灾。 

塵馀

萬曆間臨漳呂太學者家貲钜冨忽一日有白衣老翁來求僦宅呂訝之不許徃復數四翁艴然曰吾以情求若耳若能禁乃翁不來乎即日徙入其宅車馬僕從紛紜闐咽呂知爲恠萬方禁之不能去呂有好婢翁召令服役朞年婢誕一子彌月延客滿堂冠裳巾幘者數十人酣呼竟夜既去一客醉不能動就視狐也呂家人擊殺之翌日諸客皆至號哭呌罵奈何暴虐損我人口吾必令若傾家乃已旣共舁出殯塟樹表治隧一如人間越數日有大狐入呂宅縁屋走呂率家僮競持鎗㦸格之良乆奔入馬草中露其半身衆盡力剌之至死就視乃七八歲小兒也驚撓莫知爲計而呂佃戸家失兒騐其屍良是訟之官呂竟坐抵繫囹圄者三年新郡守至詢道路之言如一始爲出之家貲蕩析畧盡白衣翁亦竟不至矣

善化县志

乾隆初鄒士珍戚許宅一幼女崇於狐時以糠灰瞇女眼許女者鄒媳也因不勝擾將女蒙男衣送至士珍家數日狐附於鄒宅外之古松言曰此女何時來曷不出吾畏老人不敢入老人即珍也有欲以銃擊之者珍正色曰伊一頑蠢物何足較三日去嘉慶初珍子本清所居鄰狐擾甚夜然鐙於其蒙師游姓牀使不能轉側人至道及者即被石擊本清客於外適歸聞知忿氣往責狐不應擾童館自是安枕此父子驅狐一以含忍勝一以剛勁勝後均膺多福焉

醉茶志怪

邑金氏修葺家祠,移堂中神龕,其台下坐一黃鼠,合掌迭趺如人狀,屍已殭。又守祠者聞空屋中人語,私瞰之,見二女子對立,高僅二尺許,蟬鬢蓬松,貌殊不惡,自肩以下則黃鼠也,聞嗽聲輒不見。又有白狐,恒出拜月,吐丹如火球,上下旋轉,習見不為怪也。

醉茶志怪

樊英者,狐女也。邑南村有劉氏子,劫孤。弱冠,美豐姿,讀書頗慧。詣城內就師讀,偶遊街市,遇一女子,綠鬟垂鬢,絳紗短衫,裙下雙翹如筍,愛好之,目不斜瞬。女微覺,紅漲於面,掩袖而過。劉歸,冥想廢讀,託故歸家,眠餐頓減。忽一夕,月色昏黃,有叩扉者。出視,則向所遇女子也。延之入,倚燈坐,羞澀不語。劉驚喜,不知所措。半晌不言去。劉出視,家人皆將就寢,遂歸齋,掩其扉,與共寢處。天將明,女自去。如是月餘,人無知者。二人情好益篤。生窮其家室,語殊含混。生以愛故,亦不窮究。隱為蓄甘旨,女笑云:「無須,我能致之。」探袖中出果餌及肴酒,罔不精美。生每有所欲,應念輒至,因知其為狐仙。母為生議婚,力阻不願。後為家人所窺,母令絕之,生不忍。又數載,生嘔血病危,女扶持倍謹,恒終日不去,家人僉呼為娘子。未幾生亡,女披麻哭泣盡禮,稽首向母曰:「母請勿憂,此後奉養,新婦之責也。」生殯後,女去,留一巨布囊,云:「如有所需,探此可得。」母晨炊取米,果不爽。由是飢求食,寒索衣,皆仰給此囊,以故家稍裕,而女去如黃鶴矣。有鄰村某氏子,乃杭人寓居者,相傳得美婦,聞其狀,頗類狐女。母因往視,新婦則樊英也。母怒,責其失節,且戒其家速絕,不然狐蠱亦類吾兒。樊英泣曰:「兒三歲為婦,未敢失德,且報母不為不至。夫死再醮,亦常之事。身雖嫁而猶養姑,以視悻悻出門視翁姑如寇仇者,毋將何以責之?」母語塞,蓋隱刺劉姥也。母歸,疑女與絕,及探囊,依然得物,始喜。終母之世,供給勿衰,母死始罷。或云樊英誠賢,惜其未明大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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