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图书馆谜案》

那天下午，阳光淡黄，天空一片晴朗，我和娜娜一块走在通往图书馆的大路上，金色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每个人都蒙着一层金色光影。

今天的图书馆显得格外冷清，我们走入大门，像往常一般径直走向三楼的文学馆，正走在楼道上。

“你说借什么小说好呢？爱情还是悬疑？反正我不会再看恐怖小说了。”剪着整齐的刘海，一张鹅蛋脸，皮肤白的像剥了皮的水煮蛋一样的娜娜迈着腿说，她甩了甩自个的刘海，又甩了甩书包，早已迫不及待。

“我想看怪兽类的小说，日本有志怪小说，听说图书馆新购了插画版的《山海经》。”

“你就喜欢这种小孩子喜欢的玩意，还当自己是奥特曼要打怪兽呢？”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人默契地看向彼此一眼，忍不住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们两个人呆在一块无论聊什么话题都容易发笑，莫名其妙的就能开心个半天。

走到楼梯一半，突然有个人影窜了下来，直直撞向我俩，从我们两人之间穿过，我和娜娜吓了一跳，娜娜更是诧异又惊恐地闪到一边，忍不住骂起来。

“下楼梯要慢行啊！喂你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撞了我们都不道歉！喂说你呢！”还没等娜娜说完，那一个低着头一路往楼下跑的家伙就已消失在我俩视野之中。

“真是一个冒失鬼。”娜娜气呼呼的嘟囔。

我还在愣神，感觉那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娜娜看到我奇怪的表情，她笑着，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方才从呆愣中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嘛？你发什么愣。”

“我好像认识他……”

瞧那人的背影，分明是方博，那家伙和我一样都是书虫，一有空就溜到图书馆里看书，从高一上学期到这个下学期我俩常能在图书馆碰面，一开始我们都只顾着看书，后来碰面多了，聊着聊着就聊成了朋友。我们俩人都是书虫，能聊的话题自然也多，从文学到历史，从哲学到自然科学，地上爬的天上飞的，我们俩人都聊。最关键的是，我们俩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都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妖魔鬼怪或神兽，他尤其喜欢《山海经》这本书，我比较喜欢看《封神榜》《聊斋志异》，后来听方博说，《封神榜》里面的许多角色，各种神魔鬼怪多来源于山海经，于是后来我也喜欢上了《山海经》。

“那家伙跑什么啊？”我困惑不解地用手挠了挠头。

我们上楼后不久，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门口，老人仙风鹤骨，一头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还带着一顶黑色的毡帽，穿着一条灰蓝色牛仔裤，低着头看报纸，一副银灰色的眼眶显得格外耀眼。

文学馆里头没人，静悄悄的。

谁知我们踏进去刚瞄几眼，就有两个警察以及学校领导来到了文学馆那层楼，我们被赶了出去。

回到教室从小道消息那得知，原来昨天下午高二一班一名男同学进入图书馆后竟消失不见了，监控只拍有他进图书馆的视频，却没有记录到他走出图书馆的画面。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在学校消失不见？这个消息瞬间闹得全校人心惶惶。

晚上，下了晚自习后我与娜娜一块儿在操场散步，一阵夏风吹来，舒服极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联想到今天方博的莫名举动，他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加上他是图书馆的常客，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事。难不成真的是他干的？　　　　　

我们两个人走在操场上，又吹来一阵夏日凉风。这个时候娜娜突然扭过头来对我说，她一直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盯着我们。看见她一本正经又神秘兮兮的胡说八道，我忍不住捂着嘴巴笑起来。

谁知这个空隙，一只手从我的后背那揽了过来，搭在我的脖子处，原本心中没有鬼怪的我瞬间吓得哇哇惨叫，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我当时吓得厉害哪管那么多，一转头才发现居然是方博！

我们三个人一块走到隐秘的角落中，方博看起来心事重重。

“你今天干嘛那么匆忙跑下楼？”我问，“对了，找我有事吗？”

“哦，原来你就是今天撞我那小子！”娜娜装作恼火的说。

“不好意思了大家，今天走得太匆忙。”方博苦笑着解释，他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白脸蛋在黑夜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苍白，脸上还带着一些雀斑，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挺书呆子的。

“最近学校发生好几起失踪案，你们知道嘛？”

我们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们只知道最近发生一起失踪案，还是跟图书馆有关。”

“其实我调查过，远不止这一起失踪案，在此之前就已经至少发生了三起失踪案，而且失踪的地点无一例外都是在图书馆。”

听到这里，我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准确无误，方博还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上详细记录了四位失踪者的姓名、年级、甚至有他们借的图书馆书目。

“你小子真够离谱的，调查那么深入，以后不去当警察可惜了。”我拍着他的肩膀说。

我们三个人一起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信息，睁大眼睛一看，一下子就找到了这四个人的关联处，那就是他们曾一同借过图书馆的同一本书——《山海经》。

一种莫名不安的预感在我们心中萦绕开来，原本还说说笑笑的我们三个人瞬间吓得大气不敢喘。方博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表面破败，微微发黄的一本书，那本书正是《山海经》。

“我其实刚开始也没注意到《山海经》这本书，直到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在月色好的晚上总是在大地上出没，穿过荒地穿过森林河流。我变成了一个巨人，一个总是在夜晚经过村庄田野和河流的巨人。抬头看是那一轮巨大的月亮，低头万物仿佛微缩般小巧，我一脚下去就开可以踩死一群牛羊……后来我一查资料才知晓，我很可能是变成了《山海经》里面提到的夜游神。”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扯淡，我们既觉得好笑又感到可疑不安，再加上最近的确有人在图书馆消失，事情变得越来越蹊跷。

“那关我们什么事啊，我可不想掺和到这种奇怪的事情里。”娜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你们和我是同一样的人。“方博说着，顿时让我和娜娜两人不寒而栗。

我和娜娜面面相觑，那一刻，我们默契地察觉到了最近所做的一个个奇怪的梦。我和娜娜都曾抱怨过最近一直做奇怪的梦。我总是在梦境里梦到自己在奔跑，没命狂奔着，一边狂奔一边尖叫，后面正有许多举着火把的人以及凶悍的恶犬在紧追不舍，我吓得只顾一路狂奔，没命的跑。为什么我一直在狂跑呢？我隐约感觉自己沦为了某一种猎物。娜娜那边，她总是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白天白得耀眼，晚上一道一团漆黑，她被困在寒冷的极地之中。　

因此方博的话一出口，我们俩人瞬间感到窒息，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方博凝视着我们，那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变得格外清澈，看着他那眼神，我们两个人既觉得亲切又倍感诡异。

“把你们的梦告诉我，我好告诉你们梦的含义。”

于是，我和娜娜在将信将疑中将彼此的梦告诉了方博。

“你是狌狌。”

“什么？”

“我怎么可能是黑猩猩？”

“不是那个黑猩猩，是生字旁再加个犬的狌狌。”

“那是个什么玩意？”娜娜问。

我早已愣住。

“狌狌是《山海经》中的野兽，形状像长毛猿的兽类，长有一对白耳，既能匍匐，也能直立行走，据说吃了狌狌的肉，有健步的作用。”方博解释道。

“哦，吃它的肉能快走，人们肯定也像是听说吃唐僧肉能长生一样追着赶着去抓它们。”我说。

“正是如此。”

“那我呢？我又是什么怪物？”

方博提了提滑落到鼻子那的眼镜，嘿嘿笑起来，说道：“瞧你那么黑，脾气又大又火爆，一看就是厌火国的人——厌火人。”

“啊？”

“厌火人，也就是厌光国的子民，其人样貌如猴、黑皮肤，以火炭为食，故口能吐火。在《山海经·海外南经》中有所记载。”

“你该不会是在胡编乱造骂我吧？什么像猴子又黑皮肤，还吃木炭？你要气死我了！”

娜娜又羞又气，一张脸变得羞红。

“开个玩笑啦，我估摸着你应该是烛龙，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烛龙是人脸蛇身的山神，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吹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能呼风唤雨。传说共工与颛顼争夺帝位，共工败了，怒撞不周山，之后天向西北倾倒，便有日月也照不到的地方，烛阴衔着烛火照亮那里。”

听到这，娜娜才消气，看起来她还挺高兴，毕竟相较于和我一样是只猿猴，当条龙怎么着都强。

“那你知道那些学校里的人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呢？”我困惑不解地问，“是被怪兽给吃了还是说？”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想知道的话今天晚上我们三一块去图书馆，晚上的图书馆……”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如约悄悄来到了图书馆，不需要爬墙，图书馆后面的院子里就有条闲少人知的小通道直达图书馆深处。

那天我们仨甭提有多紧张，一个个谦虚地都想排在三人队伍的中心，最前面的不安全最后面的也危险，就似乎只有排在中间的人感到些许安全。

晚上的图书馆可真是漆黑啊，我们几乎像在地道里摸黑爬行的鼹鼠般抓瞎，排成一行跟着彼此走，要不然真会迷路。我们摸黑来到了三楼，也就是文学馆所在的地方。推开门之前，我们原以为图书馆会是一团漆黑，可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我们惊呆了。

眼前的图书馆，有许多明亮的奇形怪状的生物在游动，有四条腿的怪模样的鱼，也有长着好几个头的巨鸟，巨大的多眼青蛙，而在这群游动的生物的最中间正有一只怪物在蠕动爬行。那头巨物像一只长毛的巨犬，像熊却没有爪，有眼睛却看不见，有耳朵却听不见。有肚子却像是没有五脏，肚子里的消化物正在不停蠕动，它正在贪婪地吞噬着食物金银财宝，可吃过的东西又原封不动的全排泄出来，看来它是直肠子，东西不消化就排出。那家伙浑身上下闪着蓝色的光，眼睛发出绿红光，看起来十分贪吃好食，不停吞咽，看起来又有些懒洋洋的，十分疲倦的样子。

一旁的方博很激动，几乎快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喊：“这就是浑沌！巨大的浑沌啊！”

激动完，方博又向我们解释道：“浑沌，传说其是帝鸿的子嗣，掩盖忠义之人却包庇奸邪之人，喜欢与丑恶、狡诈的人为伍，因而被称为浑沌。”

“你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嘟囔。

正恍惚间，不知从何处跑来了一只美丽的狐狸，那只狐狸浑身毛茸茸，白色的毛发散发出淡淡的蓝光，眼皮上涂抹着淡紫粉色的印痕，小巧的嘴唇像樱桃。只见它身后拖着九根尾巴，正没命地向前奔跑，四处逃串。后面正有一群猫脸，长的又像是狸，白毛脸，发出如同猫叫的嘤嘤声的凶狗追逐而来。

“瞧，那群恶狗正在抓狐狸！”娜娜开口喊道。

“那是天狗，长得像猫又像狸，白脸，非常的凶悍，却能发出如同小猫般的嘤嘤声。”

就在我们入迷的一瞬间，那群天狗眼看着就要抓到九尾狐，就在天狗的爪子伸向九尾狐的一刹那，一只长得像赤豹，脸部中央长出一只角，五条尾巴，全身赤红，身形似豹，其音如击石的巨物从角落中窜出来，一把咬断了只舔狗的脖子，一巴掌狠狠地将另一只天狗给抓死。

“那是狰。”方博说。

我们看得惊心动魄，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惊喜，完全沉浸其中，像是在看电影。也不知道何时，一个老者走到我们面前，那个老者不就是早上坐在门口看报纸的老头？只见他撩拨了一下银发，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老人伸出一只长手，在空中就这么晃荡了几下，一下子眼前的这些野兽灰飞烟灭，瞬间消失不见。

图书馆坠入黑暗中。

“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老人笑着说，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从额头那往下滑，身上的皮囊哗啦啦往下滑落，露出他的真身——一个长着尖耳，脸上只有一只眼睛的怪人，他的大眼睛就长在脸面中央。

“我是一目人，一直就呆在图书馆里，一来负责寻找那些山海经遗落的子民，另外还负责把守通往山海经世界的入口。”

面前的一目人说道，他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一目人，脸上的那双眼睛布满了浑浊与血丝，微微发黄，一头银色的头发配上长长的鬓角，，满脸褶皱。看起来饱经风霜。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感到越发不安，想问个明白，至少从面前的这位老者我得到了两个信息——山海经世界可能真的存在，并且通往山海经世界的路口可能就在这个图书馆里。

老人不再言语，他转过身去，径直走向两个书架中间的黑暗通道，我们所有人也跟着走了过去。谁知这条通道竟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我们一直往里走了许久都没走完。后来，老人伸出手在墙上摸了摸，一瞬间，一条小道赫然出现在我面前，墙上亮着烛光。

老人一边走一边跟门我们说起关于山海经的故事，说着，他停下来轻轻抓住我的胳膊，用那只眼睛死死看了我一眼。

“果不其然，你就是一只狌狌。”他笑着说。

“什么？”

“你的先祖曾族群庞大，从昆仑山边一直蔓延到大海处，欣欣向荣，只可惜后来人类族群不断扩大，又是开垦荒地又是砍伐森林，你的族群被迫迁徙……这还不够，因为传说吃了狌狌的肉可以长生并且健步如飞，于是那些人便开始捕食狌狌。一开始还只是小规模捕杀，那个时候人类族群尚未掌控整个世界，与山海经的万物们相且能和平共处，维持微妙而又脆弱的平衡。狌狌们健步如飞，村民们根本抓不住它们，后来他们发现狌狌们既喜欢喝酒又喜欢穿草鞋，于是狡猾的村民们便在森林里放置白酒与连在一块的草鞋。狌狌们又不傻，它们看得出来这是人类的计谋，可抵挡得住一回诱惑却无法抵挡接二连三的诱，于是它们想着就喝一点酒吧，反正喝一点酒也不至于醉到——你猜怎么着，就好像是赌上瘾的人越赌越大，狌狌们越喝越多，一个个喝得醉醺醺，喝醉后又贪图那一双双草鞋，醉了酒的狌狌们穿上系在一块的草鞋，等到村民们趁势冲上来时它们哪里还跑得掉。……到后来，人类驯服了天狗，在天狗的助力下村民们捕获了一只只狌狌。

你们的族群不得已只能跑去寻求朱厌等大型猿兽的保护，朱厌这群巨大的猿猴，白头红脚，凶悍无比，与人类厮杀了不知道多少年，也间接保护了你等族群。可是后来人类的武器越来越先进，弓箭强弩，战争的手段和方式也越发先进，一头头巨大的朱厌等巨猿被射杀，围猎殆尽，紧接着是其他的巨兽，失去了保护的狌狌们只能不断逃跑，以至于颠沛流离，数量日渐稀少。不只是狌狌，面对日益强大的人类族群，《山海经》所记载的许多万兽们纷纷开始往环境恶劣内陆与极地处迁徙，直到有一天它们发现了一处通往异世界的神秘通道……”

“那我们是怎么一回事？既然老先生说我们也有山海经万物的血脉，那为何又沦落到人类世界呢？”　　

“哈哈哈哈，阁下岂不知道有这么一句话，与其殊死抗争不如合二为一，打不过就加入，既是上策又是下策，其实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啊。”老先生说，“那些遗落在人世间的《山海经》所记载的万兽开始与人类族群决斗，许多植物渐渐适应了如何与人类共存，而战争过后残存的族群悄悄融入人类族群……世代遗存有古兽血脉的《山海经》子民都有自己的职责，而我就是负责找到这些人，再将他们送到山海经世界。”

“去那里干嘛？”娜娜睁大一双眼睛，“我才不要到那么陌生的世界，要是有什么怪物吃掉我可怎么办。”

“放心，在山海经的世界里每个人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职责，山海经里的万物们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维度的世界，现在它们正备受另一个星球的生物的侵袭，而这需要你们的帮助与拯救，拥有了人类血脉的你们也必将能够回忆继承人类的精神财富与智慧。况且你们在那个世界生命的死亡并不会影响你们在人类世界的生命……那个世界需要你们。”

“可是我们还有爸爸妈妈啊！”

“放心，你们有没有听过天上一秒地下一年的说法，在那个维度，过上所谓的一年才是人间的几分钟，你们只需要在那里呆上人类世界的几日便可过完了自己的一生——山海经世界的一生，回到人类世界的一刻你们的记忆便会灰飞烟灭，当然我说的是关于山海经世界里的记忆。”

老人说着，不经意间我们即将走到了一条通往那个广袤大地的一条大道，喧哗声袭来，不远处灯光彻底亮起，我们看到出口那灯光耀眼，仿佛塞着一个太阳。我们加紧脚步走出了这条小暗道，眼前看到的一切几乎让我们三个人毕生难忘——面前是一条巨大的大道，又深又高，灯火璀璨，各种喧哗声像潮水般一阵又一阵的袭来，无数像我们一般年纪的青年们正从无数个小通道冒出汇聚到大道之中。再往下俯视是几百米的大路，我们正站在高楼层处，无数的高楼层上出现无数个黑色的小孔，成千上万个年轻人从各个小孔源源不断地走出来，他们同我们一样年轻，同样对着眼前的景色感到诧异，这个地方犹如一个千疮百孔，满是小洞的白蚁窝。而我们此时此刻就是那一只只渺小的蚂蚁。

人群们汇集起来，一块儿走在大道上，半空中正有无数透明的水母，奇形怪状的野兽，会飞的鸟，九个头的猫，九条尾巴的狐狸，像猫又像虎的野兽在狂奔旋转跳跃嬉戏打闹，那是它们透明的灵魂的泡影在晃动。

“欢迎来到山海经世界！”

从远处传来一阵威严的声响，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在天空晃动旋转舞蹈的灵魂。

可这没有关系，那一刻，我们感到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们的心底喷涌而出，一种莫名的神圣感，激动感激励着我们，仿佛，看见了一到圣神的光在指引我们向前。我们三人带着好奇，又像是下定决心般地面面相觑，随即手牵着手跟着我们的引领者，这一个上了年纪的一目人，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一步地走向广袤的山海经世界。

——全文6千5百字

作者简介：韦静杰，笔名青木岛，2001年出生于广西河池罗城，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历史系，微信读书签约作者，长篇悬疑小说《秘密灼心》发表于微信读书；谜想计划签约作者，作品《蛋糕杀人事件》，《Cosplay杀人事件》发表于谜想计划；有小说发表于《红豆》、《民族文汇》、《西藏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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