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獭变成的怪,经常变成女子或老人。
元嘉十八年,广陵下市县人张方女道香送其夫婿北行,日暮宿祠门下,夜有一物假作其婿来,云离情难遣,不能便去。道香俄昏惑失常,时有海陵王纂者能疗邪,疑道香被魅,请治之,始下一针,有一獭从女被内走入前港,道香疾便愈。
河东常丑奴寓居章安县,以采蒲为业。将一小儿,湖边拔蒲,暮,恒宿空田舍中。时日向暝,见一女子,容姿殊美,乘一小船,载莼径前,投丑奴舍寄住。丑奴嘲之,灭火共卧,觉有腥气,又指甚短,惕然疑是魅。女已知人意,便求出户,変而为獭。 宋永兴县吏钟道得重病初差,情欲倍常先乐白鹤墟中女子至是犹存想焉,忽见此女子,振衣而来,即与燕好。是后数至。道曰:“吾甚欲鸡舌香。”女曰:“何难。”乃掏香满手以授道,道邀女同含咀之,女曰:“我气素芳,不假此。”女子出户,狗忽见随,咋杀之,乃是老獭,口香即獭粪,顿觉臭秽
獭怪
郭生者,吴郡名家子,弱冠未娶。一夕读书,有好女子到其家,与之狎。自是过午辄至,不意为生妹窥见,告其父。父疑生有私妮,因为之婚。及新妇入房启帐,见好女子在焉,大惊走避,举家哗然。逐之,其女了无惧色,反毅然责生曰:“我与若十年夙姻,奈何恋新婚而逐我耶?”家人求祷于法师施亮生,起醮坛作法,敕王、朱二天君持剑击生。即奔突大呼,良久乃定,瞪目曰:“妖见神将下击,伏我脚下,被神将斲百余创,破颅而遁,殆即死矣。”怪果绝,郭生亦无恙。
居无何,郭生家七口同日仆地死,后求法师来作法,仆地中一人忽立而骂曰:“吾翁已千岁,郭家杀之,吾必灭郭氏!”中又一人攘臂起曰:“子识我为上方君乎?彼女子是千年水獭,颇饶功行,与郭氏子有缘,为汝所杀。今其子孙诉于我,我来与之伸冤。汝之法无奈我何。”
法师正惶惑间,忽死者皆苏,人问其故,曰:“昨见五鬼甚悍,拉我们至一窟中,见群怪舁一死獭,身被百创,头颅粉碎。众妖缟索发丧,吊者皆鳞介之属。闻相聚商量,议倚贵神为援,赂献珠宝无算。贵神者,即上方君。上方君贪其贿,面许之,群孽得贵神援,欲悉族类与法师相抗。忽闻空中万马奔腾声,有金甲神腾空而下,曳铁链数十百条,围缚群孽而去,故我们依旧得活。”从此郭氏平安。
吴郡无锡有上湖大陂,陂吏丁初,天每大雨,辄循堤坊。春盛雨,初出行塘,日暮回顾,有一妇人,上下青衣,戴青伞,追后呼:「初掾待我。」初时怅然,意欲留俟之。复疑本不见此,今忽有妇人,冒阴雨行,恐必鬼物。初便疾走。顾视妇人,追之亦急。初因急行,走之转远;顾视妇人,乃自投陂中,泛然作声,衣盖飞散。视之,是大苍獭,衣伞皆荷叶也。此獭化为人形,数媚年少者也。
河南杨丑奴,常诣章安湖拔蒲,将暝,见一女子,衣裳不甚而容貌美,乘船载莼,前就丑奴,家湖侧,逼不得返。乃停舟寄住借食器以食,盘中有乾鱼生菜。食毕因戏笑,丑奴歌嘲之。女答曰:「我在西湖侧,日阳光颓,托荫遇良主,不觉宽中怀。」俄灭火共寝,觉其臊气;又手指甚短,乃疑是魅。此物知人意,遽出户,变为獭,径走入水。
河東常醜奴將一小兒湖邊拔蒲,暮恒宿空田舍中。時日向暝,見一少女子姿容極美,乘小船載蓴,徑前投醜奴舍寄住,因臥,覺有臊氣,女已知人意,便求出戶外,變為獺。
獺變老人
揚州東鄕某村有人春社飲酒醉歸時宵深人靜月光如水遠見一老人長僅二尺餘頭戴箬笠手持拄杖徐步而行某知爲妖也以足踢之突化爲白獺竄入灌莽笠是落葉杖是樹枝